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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名荔枝第一个推销员----高力士
作者: 胡光焱
秦汉朝代,茂名地域即已种植荔枝。浮山岭西南方圆百里,地势为缓坡,土质疏松肥厚,雨水均降,阳光充足,是发展荔枝的天然地带。历代祖先培育了优良的荔枝品种,如白糖罂、妃子笑、挂绿、糯米糍等。线还存活600年以上的古荔树,还存在被传称为贡园的古荔枝林园。茂名地域荔枝虽有2千多年种植史,但因地处南疆,受交通不便和保鲜技术的影响,远运北方应在唐朝初期。这个时期没有战乱,国家统一,路途畅通,商品流转方便。但荔枝摘下三四日即变色味,真正能让黄河流域的人尝到荔枝,可以说是高力士给帝、妃贡荔为始。
高力士原名冯元一(683-762年),出生于唐代潘州(今高州),冼夫人的第六代孙。唐武则天天圣历元年(698年),岭南讨击使李千里将15岁的他进奉给武则天。因小错被逐出宫,内宫高廷福收为养子,改姓高。不久,高力士重回宫中,侍奉还没做皇帝的李隆基。712年29岁时,他参与诛杀反李隆基的萧至忠和岑羲有功,升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成为李隆基的心腹。李隆基做了皇帝,高力士的权力越来越大。高力士思母,岭南节度使找到他母亲麦氏,送到京城。唐玄宗封麦氏为越国夫人。名宦高力士死后,仍能享受在唐玄宗的陵墓泰陵旁陪葬。唐代诗人杜牧有诗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宋代大文学家苏轼有诗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清朝文学家、曾任湖广和两广及云贵总督的阮元有诗句“应是殿前高力士,最将风味念家乡。”从诗中知道,在唐代初期,荔枝已进入京城长安(今西安),让皇帝、贵妃享用了。由于唐代史书没作具体记载,后人便议论起杨贵妃吃的荔枝究竟是从哪里进贡的。有人认为来自粤西,有人认为来自广州增城,有人认为来自四川。
说贡自四川的,认为四川到陕西较近,广东相离太远,杨贵妃吃的无疑是四川荔枝。说贡自广州增城一带的,认为广州于唐代已是南方商贸城市,通北方之路已很宽畅,便于飞马急送。说贡自粤西茂名的,认为高力士从家乡贡荔合情合理。我认为讲贡自某一地都失之偏颇。贵妃想吃荔枝,“岂独贵妃带笑尝”,难道皇帝、妃子、皇子不想吃?“一骑红尘妃子笑”也不会单指杨贵妃。这样美味的佳果不只是皇室的人喜欢吃,文武高官也应喜欢吃。帝、妃、高官要吃,自然地方官员就想办法进贡。高力士作为帝、妃侍人,自然会想到让帝、妃品尝这佳果,何况他十多岁才离开家乡,不会对美味的荔枝忘怀,他本人也会想吃。高力士会向帝妃推荐荔枝,也会想办法让家乡官员派人飞马送达。进贡皇室的荔枝应该是荔中上品。茂名地域当时有上品荔,但却少传言四川有上品荔。再看交通渠道,地理上四川距陕西近,但川北崇山峻岭,在唐代只是羊肠险径,李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飞马送荔枝走千里云雾沟壑也不容易的。广州当时通往北方之路便利,但茂名地到广州也只需大半天马程。当时粤西北上通道有二,一是经广州,入江西,二是经广西动入湖南。
计算粤西经广西东桂林入湘至长安的总路程,与经广州相差不了很多。据史载,那时人们也发明了一些自然原始的荔枝保鲜方法,如笔者在《贡荔》的历史故事中所写的,有用大竹筒填茸草保鲜,用蜂蜜浸国保鲜,用竹筒瓦罐密封放于井侧洞中和岩洞中保鲜等方法,可以使荔果的鲜质延长一、二十天。我认为第一个运送荔枝到长安的人即使不是高力士,但他将家乡荔枝送进皇室完全是有可能的。人不管到哪里,思念孩童时光和怀念家乡特产美食,是一种共性的情愫。阮元做过南方几省总督,写“应是殿前高力士,最将风味念家乡”的诗句,不会是凭空想象的。有理由说,高力士应该是茂名地域荔枝推销北国的第一人。
再推想,既然帝、妃吃到荔枝,便不会只吃一次,地方便不会只进贡一年。多次多年进贡,便不会只是高力士家乡才能贡荔,其他地方官员为了获宠也会进贡,或奉送给文武重臣。世上很多难事都是谁开了头,便会有人能步他的后尘。有上品荔枝的地方都进贡荔枝,是有可能的。说广州增城一带贡荔,说四川贡荔,我认为也有道理。问题是谁也不能考究出那一年谁最先进贡,那个地方进贡了多少年。“一骑红尘妃子笑”只是写一次飞马运荔的情景,不能说贵妃和皇帝只吃一次荔枝。我认为假如是其他地方进贡,高力士触荔生情,又得皇帝宠爱,却不从家乡贡荔是讲不通的。不管高力士是不是最先的荐荔进贡者,但作为茂名地域第一个把荔枝推销往北方,贡给帝妃品尝的说法是站得住脚的。茂名人研讨概括荔枝文化,不能忘却高力士这位最早的推销员。高力士在茂名荔枝文化上的地位值得张扬。
作者简介:胡光焱,男,茂名市地方志办公室编写科原负责人、茂名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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