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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二十四节气之雨水》
雨水 | 天一生水,東風解凍,散落為雨,潤物無聲。畦冰成水,幽岫生雲,深溪蓄翠,草木萌動。此時節,春山入簾,白鰷出水,黃鸝拂羽,野徑成泊。農家備桑耕,松山聽溪聲。開窗可蒔花草,臨篬坐看灌甽。猶記小樓一夜聽雨,伊人茶山擎傘獨行。待雨霽,初晴,但尋芳草綠,莫問白雲深。
雨水。农家备桑耕。
听见母亲说,须等一场透透的春雨才能种花生。十五在母亲家做年例,有一点年纪的亲戚聚在一起,首谈的也是农事,每年春天,等一场雨,开始一春的花生地的耕种。从前读书在家时,这个时候应该剥花生了,等着做完年例等着一场雨水,然后去种花生,从前身在此境,觉得厌,不喜农活,想着过年还没玩够的兴头,一到这样的时刻便觉得扫兴的,只是也不得不帮忙。
现在听着这些农耕之事,却觉得好久不曾与季节这样亲昵。等一场雨水来,是农人心头对春天最纯粹的期盼,雨,是喜人的。
现在的我,担心的是,等母亲这一代纯务农的人们老去以后,可还有接过的一代,继续着这场春天的对雨水的期待。农村田地已经多比往日荒芜和被丢弃。这个时代,种田在人们心中成了最下等的没出息代名词。可等到母亲这一代人老去时,会不会有更多的被占用和丢弃的田地。这点,真让人觉得应该忧心。
母亲家里已经两位儿媳,可是除了老父亲,年轻人中还会有愿跟着母亲一起去地里劳作的人吗?年少时在家读书,弟弟们已经可以长大到可以不听话不随母亲去地里干地里的活,而我身为女孩子,还是要听话的,每年会跟着母亲去翻地,种花生,种番薯,插水稻,现在想起,觉得很庆幸。我还种过田。但是种田的知识已经比不上母亲那一代了。
又一年雨水。今日雨水,今年的雨水还是少些啊,不知母亲可翻地了,准备下种花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