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零丁香 于 2013-6-28 12:43 编辑
一
村里有一条很宽的河,河水清澈见底,村姑们都喜欢在那里洗衣物,养牛娃们喜欢放牛入河洗澡。
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村妇,丈夫抛弃了她住进城里。那村妇思虑不过,竟疯了起来。时时披头散发,到处拾东西吃,常常无缘无故对人傻笑。村里人见罢,都远远的躲着她,怕沾了她的霉气。
不久,有人见到那村妇向大河走去,一直走到河中,直至河水淹过了头顶。待村民们赶来搭救时,竟没了她的影,怎样打捞也不见人。几天过去了,村妇的尸体都没有浮起来,大家料想可能是不知流到那里去了。
村妇的丈夫自小便没有了父母,是个独苗,由好心的邻居拉扯大。这个村妇是个外省女,在当地无亲无戚,自从与丈夫结婚后,一直都没有生到小孩,或是这样的原因,丈夫背抛了她,出外另建窝了。每时谈起此事,村民们都不禁谓叹。可恨的事,好心的村民好不容易找着她的丈夫,告之其妻投河之事,她丈夫竟不闻不问,连村也不回了,象是失踪般。
村民们都说,会有报应的。
一眨半年过去了,这个村妇之事,逐渐在人们中淡忘。
一天黄昏,一耕作返家男青年经过大河边,朦胧间,他看到有个少妇在河中洗澡。那少妇背对着他,披着头发,光着全身在清洗,皮肤白里透红,似诱人的肉团。那青年看呆了,他不禁伫立在河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就在男青年欲心起时,那少妇突然回转头,妩媚对他一笑,跟着清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来吧!”
那青年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向着河中心走去。。。。。。。。
第二天早上,人们寻觅那男青年时,发现他的尸体浮在河面上,打捞上来时,他的脸上居然含着微笑。
如此之事一连发生了好几次,都是男村民被诱惑入河而死,警察们连查几次,都不知是为何,只能当作是投河而死。吓得村妇们不敢让男人们自行出门,有些家庭不得不让男的出外打工去了。
这样人心惶惧的日子又过了一年。。。。。。。。。。。。。。。。。。。
二
一天晚上,邻村的一个输得红了眼的赌鬼路过村河。他忽然记起那村妇之事,不禁打了个冷抖。他本想加快步子离开,后头脑忽然想到:那村妇死后,其丈夫从来没有回来过,不知她家是否有些值钱的东西留下呢? 想到此,一个“贪”字在脑中不断显现,胆子竟然大了起来。于是,他摸黑向村妇的家走去。因是邻村,一直都常来此村玩,所以村妇的家他是记得的。 一路走去,他的心冷得越来越发抖,然也不知是何种力量,脚步竟停不下。
离村妇的家越来越近了,周围静得越来越出奇。偶有几个老鼠窜出,“吱吱”地发出声响,一眨眼就不见了。 村妇的家是一间很普通的平房,由于多年没有修葺过,屋顶及墙面已破烂不堪。只有半边的玻璃窗,在风的吹摇下,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似是向着路人打着招呼。 近了,近了!赌鬼迷迷糊糊中来到了村妇家的门前。他的全身颤抖得厉害,为了给自己充胆,他将眼睛睁得突大,在夜色的朦胧下,似幽魂的微光在一眨一眨。
村妇家的木门紧闭着,一把大的铁锁吊在一旁。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赌鬼壮大胆子,用力去推那扇门。奇了!从外面瞧,那门是紧闭的,经赌鬼用力一推,竟“哟!哟!。。。”地推开了。 赌鬼不禁一阵窈喜,他轻手轻脚地迈入屋里。借着朦胧的月光,隐隐约约见得屋中布置得很干净,他正待寻村妇的房间,突然发现其中有一间房间闪着微光。 或是贪欲过旺,竟使他忘记了恐惧,向着那有光的房间探头过去。他的头慢慢地从门边伸进去,房间里摆着一张台,台上插着两根发红的蜡烛。蜡烛是燃着的,那火光一闪一闪的,似两个血红的红蜃在张着嘴巴。 赌鬼瞧着这些,不禁毛发竖起,然而他又想到,这可能是好心的村民帮她布置的吧! 想到这些,他正待离开,忽然发现台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箱子,箱子锁着一把铜锁,闪闪地发着光芒。 贪欲的心不禁狂喜起来,心里暗道:“箱子里肯定有些值钱的东西!”想到这里,身不由己地向箱子摸去。。。。。 他的手终于触到了箱子。他正想用力敲击铜锁时,突然感觉肩膀象被人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声音响起:“你来啦!。。。。。。”
赌鬼吓得魂飞魄散,猛然扭头一瞧,发现一个披着湿淋淋的长发,全身赤裸的女子坐在床沿边,而且正微笑地看着他。原来房间还有一张床,那床全部被红色围着,床顶上还在“滴答!滴答!”不停地滴着水。 赌鬼吓得拔腿就想跑,那知腿脚动弹不得,似被仃在地上一样。 那女子站起身,张开两个长长的手臂,一块热火的肉团将赌鬼包住。。。。。。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赌鬼仰着面,全身湿透,头发沾满水沙,睁大着血红的眼睛,露出恐怖的神色,僵硬地死在村河的旁边。
三
那村妇的丈夫自妻子死后,更加肆无顾忌。不仅妻子之事理也不理,家也不回了。为免于众人的闲语,便与情人移至另一城市,作起他的“天堂之乐”了。 他与情人育有一儿,刚四岁。儿子生日那天,吃罢生日蛋糕,突然面黄发青,大哭不止。之后不停地呕吐,从口中吐出大量的小虫,在地上相互蠕动。
他俩大惊失色,手足无措,不知何因。正待将儿子急送医院时,情人忽大叫起来:“老公!你快瞧!”手直指着地面,惊嚷起来。 原来儿子吐出来的那些小虫,它们相互排列出字样:“我来了!” 二人吓得面色惨白,不知为何出现此等事,忙抱起儿子,急送医院。 医院检查不出儿子的病状,只作出这样的明示:“留院察看!”于是要求先交一万元的住院费,先住一个月再说。 他俩那有这么多钱交上?都是打些零工度日。况且刚来此城市不久,工作仍未稳定。这一下,可苦愁了他们。 但是儿子的病总是要看的。心急了,他俩苦求于医院,希望先住院,到时费用再慢慢交。可医院是认钱不认情的,见得多这种哀求了,反觉得你是在做作。
二人没办法,准备先抱儿子回住处,等借够钱再来住院。他俩愁眉苦脸的步出医院,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婆,上前问:“这孩子得了什么病啊!”见得一个好心人如此问,他俩如实告之。
老太婆摸了摸孩子的头,说:“这孩子命苦!但这病不是医生所能医治的!”他俩见话上有希望,忙问有什么法子没?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这也是缘吧!你们随我来!”二人心无定绪,脚步不由自主地随那老太婆前往。 七拐八弯的,路程象是很远,又象是很近,终于到了。老太婆住在一个深巷子里,这巷子周围的居民很少,多是一些老人或闲暇之人,有钱的人早搬走了。
巷子静悄悄,然而很干净,似是没有人来过,又似是常有人在打扫。老太婆的房屋不大,打开一扇古铜色的门,便进入了屋里。 屋中央摆着一尊阿弥陀佛佛象,两旁是观世音菩萨与大势至菩萨的图像,中间供奉着香烛,水果及鲜花。老太婆安排他们坐下后,她自去点燃香烛,然后恭敬地礼拜佛与菩萨了一番。此时,他俩才明白,老太婆原是信佛之人。 老太婆忙完这一切后,她走到孩子的面前,在孩子的头上抚摸了一番,然后合起掌,闭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她究竟在念着什么咒。 念完后,端过一碗清水,然后再在黄纸上,以手指沾朱砂画出一道符来。画完了,将符燃起,将灰烬吹进了清水里,口中又再念念有词一番。 老太婆把水端到他俩前,说:“让孩子喝完这碗水,就好了!” 他俩见老太婆摆弄了一番,这些神怪的行为他们曾在电视上瞧过,也不知是真还是假。虽有如此念头,然而他俩还是接过碗,喂儿子喝下水。 好一会儿,孩子的面色慢慢地红润起来,接着他便能眨起了眼睛,清醒过来了。老太婆见罢,道:“孩子已没什么事了,多休息几天就行了!”
他俩见到儿子好起来了,一颗不安的心终于定下,忙多谢老太婆,并拿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酬谢。老太婆推开了钱,说:“孩子其实没什么病,只是受了鬼灵的侵扰所至。我只将他身上的鬼气驱开,他就没事了!” 他俩一时愕然,怎会有鬼怪上身的?老太婆接着说:“你俩一定做了什么不好事得罪了鬼灵,致使波及到孩子身上。你们能将事情告诉我吗?” 他俩一听老太婆如此之说,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自知己过,那敢向人语?连忙说:“没事!没事!”脸上始终掩饰不了不安的神色。 老太婆见罢,叹了一声:“也罢!这也是命中缘未尽!”于是,她取出一道三角符纸,戴在孩子的身上,说:“有了这道符,任何鬼怪不敢近身的。你们去吧!” 二人谢过老太婆,连忙离开了。 回到住处,他俩的心怎能平静?烦愁不安之时,彼此在相互指责。村妇的丈夫更是惶恐,自己造的罪孽,妻子的阴灵怎能放过他?想到此,更是面无表情了。 仍是情人心细,她想到老太婆赠的那道符。于是她将符从孩子身上拿出来,高挂在屋中。看着这能救命的符,他俩才稍稍心定。 或是这符真有效。一个月过去了,不但孩子的病全好了,他俩也没发生什么事。忐忑不安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甚至认为那老太婆是在吓唬他们。孩子的病或是因为吃了有虫的蛋糕,被老太婆误治好的。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狂风忽然大作,暴雨倾盆如下,那雷电似一把尖锐的剑,将天空划出一道红的大口。他俩早早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商议着什么时候办理结婚证,过上名正言实的夫妻生活。 几道闪电射来,他见到情人赤裸的肉体诱发着火热,不禁性欲旺起,于是转身将情人一把抱住。情人“嘻嘻”二声,也顺手将他拥入怀里。。。。。。。 就在他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阵狂风刮来,将阳台紧闭的窗子刮开,风将窗帘吹得不断地起伏着。紧接着一阵雷声响过,“啪!”象是拍在窗子一般,几道闪电跟着掠过。 在闪电交错的那瞬间,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满身滴着水珠,眼睛流着血泪,面无表情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棂外,望着蠕动的他俩! 情人正在极度兴奋时,朦胧间发觉窗外有一个影子。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她不禁睁大眼睛一瞧,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眼睛落着血水的女人,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俩。。。。 她吓得心惊胆颤,一下冷了兴致,大喊着:“鬼!鬼!。。。。。。”一蹬脚,将伏在身上的他一脚踢开! “鬼!鬼!。。。。。”她仍在手舞足蹈地大叫,手指着窗外。 被她惊吓着的他,忍着疼痛,从床下爬起来,不停地问:“那里有鬼?那里?。。。。。” “那!那!。。。。”她不停地指着窗外,面无血色。
他猛然向窗外望去。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只听得雨水仍在不停地暴下着。。。。。。 几天后,她疯了,常指着天花板,胡语乱言:“你瞧!那是我,那是你吗?”时而又无缘无故蹲在马桶上,惊恐的紧紧抱着身子:“冷!冷!。。。。。。你来了?。。好多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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