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有几个来自京城的文人坐在咖啡厅里胡侃,还真就谈起了女人的微笑。一位老兄信手拈来这样一句开场白:“女人的微笑是什么呢?我想引用一位男作家对女人微笑的描述:‘你走了,蓦然回首,给了我一个粲然的微笑。于是,烟岚渺渺的广袤世界里,就漾动起俏丽如梦的远影。’” 这位老兄语惊四座,众友齐声叫好。还有好事者对之进行了剖析:“我也想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来剖析一下女人的微笑对男人心理所造成的冲击。女人的微笑是瞬间吸引男人眼球的糖衣炮弹。对于男人,最令他们陶醉的是女人发自心灵的微笑,女人的微笑也是风情万种的,足以让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神魂颠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从心理学的角度,这种微笑足以打开男人心灵深处那扇爱恋之窗。” “言之有理。”那位老兄又说:“那位男作家,曾经为之写道,‘一片静谧的风景,只有我和你,还有你的微笑。我推开心灵的窗子,望见窗外片片相思的红叶,在轻风中飘落。’诸位可以想像,这就是女人微笑的魅力。” 一位女文人闻声而起,说:“请问,那位男作家何在?我愿意奉献我的微笑。” 一位男文人不以为然,说:“距离产生美,我想,女人的微笑,还是飞扬在梦里更美丽些。” 那位老兄总结说:“你说得很对,把微笑保存在梦里,女人可以永远保存美妙新鲜感的。有位旅美心理学家说过这样一句话,活在爱中的秘诀就在于:‘人与人之间都有一个感情的账户,一个微笑就是存了一笔爱的款项,一句尖酸刻薄的话等于提款。’所以,我们还是多存款,少提款为佳的。”
我想,古往今来,无论种族,无论国籍,尽管语言不通,但微笑是相通的,是能够读懂的,因而人人都喜欢微笑的风采。那年,我随国内一个作家艺术家考察团来到巴黎,到了久负盛名的卢浮宫,说句心里话,只是为了一睹达·芬奇那幅《蒙娜丽莎的微笑》而去的。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幅名画前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就无法靠近。我要惦着脚尖才能在那些人高马大的欧洲人面前看到那幅高悬的画;我要高擎相机才能拍到一幅完整的微笑的蒙娜丽莎照片,否则只能照到近似疯狂的人头了。我诧异了,那么多人蜂拥而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欣赏一个漂亮女人在五百多年前的一个微笑? 我将这种感觉写到了长篇旅欧游记《浪漫之都录梦》一书中。时值今日,蒙娜丽莎那神秘的微笑,拷贝到我脑海的硬盘中仍挥之不去:她笑得很舒畅,很温柔,又有点严肃,甚至略带哀伤。后来,我才知道,站在不同的角度,或在不同的光线下欣赏蒙娜丽莎,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难怪有人说,她的微笑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安详严肃,时而略带哀伤,时而又有几分讽嘲与揶揄…… 在卢浮宫,我还有幸看到了希腊爱和美的女神阿弗洛狄忒的微笑。这件名为《米洛岛的维纳斯》的大理石雕塑,是公元前二世纪末的人类瑰宝。因雕像出土于一个叫米洛的岛上而得名。由于雕塑在希腊小岛上被发现的时候就没有双臂,故其又被称为“断臂维纳斯”。大多数人都喜欢观赏女神的断臂、舒展的曲线、极富立体感的体态和丰腴的裸体。但我却觉得阿弗洛狄忒的微笑更迷人。她的嘴角上略带笑容,却含而不露,给人以矜持而富有智慧的感觉。 看来,不光人类喜欢微笑,连上帝造神也喜欢微笑,未来的外星人是不是也喜欢微笑呢?我想那是必须的。但凡聪明和善良都是靠微笑来解读的,除非是那些既不食人间烟火,又不食天间烟火的家伙才会摒弃女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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