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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郑香兰 于 2015-3-24 23:12 编辑
这个星期天没有下雨,也许是离清明节还远,山上来拜祭祖先的人不多,只有依稀几个人在山上游荡。我和范来到一个无名的小山上,发现有一套很奇怪的墓地,没有墓碑的大牌下整整齐齐排着七挂小土包,看着就知道是有些年头的墓了。墓的四周围种满了苦奈树,虽然现在是春天,树上的叶子依然黄干黄干,树枝就明显突出来,张牙舞爪地从树上伸出,几窝鸟窝却若无其事地贴在树枝上。
在墓地前面,站着一大帮人,他们大都是爷爷,奶奶,个个面上带有悲戚。他们在墓的面前摆上供品后,烧了纸钱,然后从尼龙袋里摸出几条蛇,用早已经削好的一条条竹枝插上蛇头,蛇在奋力挣扎,血顺着蛇身流了一地,滴在刚刚整理好的小土包上。那些老奶奶这时就冲着小土包高声哭喊:“xxx!你看见了吗?妈妈为你报仇了.........”。象一首悲歌在山里浩荡,让行人不禁落泪。
看到这种场面,我靠向范,想问个究竟。范把我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关于那个墓地的情况。“墓里躺着的是我儿时的朋友。”范神情黯然,“他们都是一条村的,七个那么多。”
范好象回到从前,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继续说:“如果他们不死,也会结婚,生小孩子了。”
“快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嘛!”我忍不住催着范。
范手指向高高挂在树上的鸟窝:“诺!还不是因为它。”
看到我不解的眼神,范才继续说:“在他们还是几岁的时候,他们到这个山上放牛,他们发现在一棵苦奈树上挂着一个鸟窝,于是第一个人上去掏,想在里面掏出鸟蛋,谁知道还没有把手伸到鸟窝口,就给在里面偷鸟蛋的蛇咬到了。”
“后来几个怎么也给蛇咬到呀。”我好奇地问。
“当时他们都以为是给母鸟叼伤的,所以也就不怎么上心。于是他们就一个个地上去掏,结果都给蛇咬伤了。到了最后,他们当中最大的小孩子胆大,就用手去探寻究竟才把蛇抓出来了。可惜那是一条毒蛇,把他们都咬伤后,到了半夜,他们都相继而死了。“
范的声音有点哽咽,天已经暗了下来,风突然历裂的吹拂过来,夹着呜呜的哭声,苦奈树上的叶子哗哗飘飞,刚才插在土包上的蛇也倒下。
我好象看到七个小孩子在玩耍,欢乐的笑声在无人烟的山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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