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深夜,一位16岁的姑娘小梅(化名)被父亲易红桥在广州白云区当街暴打,引发市民围观;在街坊拍的视频中显示,小梅卧倒在地上,父亲易红桥在用右脚连踹女生腹部和胸部,女孩用双手护住胸口,不停发出惨叫声。 随后记者在调查后发现,小梅被打不是父亲口中说的“吃了邻居的鸭脖子”,而是她爆出了已被父亲猥亵多年。小梅此前还曾一度逃跑至张家界,但被抓回。 目前,在记者的报警电话和帮忙之下,小梅已得到安全庇护。白云区警方介绍,易红桥供认了其猥亵女儿的事实,已以涉嫌猥亵妇女罪被刑事拘留。这是一起“虎毒食儿”的经典案例。然而,在小梅及其邻居的进一步陈述中,我们看到了更为触目惊心的现实。 这些年来,小梅妈妈跟小梅妹妹(6岁)睡一张床,小梅则跟易红桥睡一张床。据小梅的闺密说,小梅告诉她,“小梅不准她爸爸抱她睡觉,不准她爸爸亲她,她爸爸就会打她。”有时为了躲避父亲,小梅甚至通宵守着小杂货店。但附近街坊介绍,曾有多人看到其父深夜在店中猥亵女儿;如果抵抗,父亲就看到什么就操起什么打人,连邻居都被他打伤。 但如果说易红桥是街坊口中人人尽知的“畜生”的话,那么,此前为什么没有人帮助小梅? 其实,有些街坊们确实也给小梅提供过一些便利,但无人去报警,因为“易红桥是这家的顶梁柱”;假设说邻居们没有必然的道德责任,那么小梅的母亲,易红桥的妻子,一个协助易红桥猥亵女儿的人,一个束缚着女儿、胁迫着女儿,以换丈夫的欢心的母亲,是否该承担什么责任? 小梅母亲说,二选一的话,选择让老公回家 这位年仅35岁的母亲,现在肚子里怀了第6胎,却并没有与丈夫领过结婚证。她不仅很早就得知丈夫猥亵女儿,还让快成年的女儿跟丈夫同睡一床;当女儿反抗被丈夫殴打时,她反而骂女儿不听话。女儿被打记者报警了,母亲恶狠狠地指着女儿说:“你怕不怕丢人?你要不要脸?”如今,她仍然在埋怨女儿不该报警把丈夫关起来,导致家变。 最近,微博上对一种新的社会现象进行了很多讨论,那就是“你弱你有理”。这种思维模式,既包括一些日常生活中贪小便宜、没有行为边界的极品,也包括一些参与犯罪、纵容犯罪之后极为牵强的说辞;后者,包括那些认同拐卖妇女认为这是穷人娶老婆的无奈方法的,也包括像小梅母亲这样协助丈夫猥亵亲生女儿的。因为在接受采访过程中,她最多的强调就是,“因为穷”。 不能说,小梅母亲的话毫无道理。现在,家里只剩她身怀六甲地和6岁的小女儿看守杂货店,必要时,还得搬搬抬抬,因为“没钱嘛”。记者曾问为什么她要生“第6胎”,她回答“没钱打胎,拖下来了”。在女儿和丈夫之间,她毫无疑问地选择要丈夫回来,“因为没钱”。 也就是说,易红桥在的时候虽然也穷,穷得连打胎都打不起,穷得只能开一个让老婆和幼女来看守的杂货店;但他只要作为男人存在了,稀薄的一点金钱,就足以让这个女人觉得值得拿女儿的尊严甚至生命来换取。小梅说最担心的是6岁的妹妹,后面的潜台词就是担心妹妹长大以后,也会被父亲猥亵,也会被母亲作为祭品用来购卖父亲的欢心。 实际上,很多知道女儿被丈夫性侵的母亲、被丈夫长期家暴的妻子,她们永远不肯离开恶魔的理由都是“穷”。这种“穷”,未必是经济上真过不下去了,而是她们认为不卖身给某个固定的男人的庇护就是死路一条;为了换取“有男人”这个标签,她们可以任劳任怨、可以辛勤劳作、可以出卖儿女、甚至不畏惧被活活打死,什么都不怕,惟独怕没有男人。 才35岁,同在一座城市里,在别的女性还在努力工作,努力寻找更合适的配偶的时候,这位年轻的母亲,已经在胁迫快成年的女儿满足丈夫的兽行了。女儿已经可以自谋生路了,她还为了丈夫要控制不放。这样的母亲,本来未必没有出路的,她只是习惯性地蠢、习惯性地恶;当她把邪恶以贫穷的名义实施的时候,还想象着贫穷是豁免一切恶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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