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叶夜星《饮食茂名》比舌尖上的中国更早6年

光中余

1

我在25这个年龄，就想只做一个酒囊饭袋。或者成为色狼之类也行。
我北方的网友，他们要送我皮酒囊，要带我去吃烤全羊。所以，我开始怀念秋冬季节在北京涮羊肉的痛快。
福莱说过，溺死在酒杯中的人多于溺死于大海中的人。
当你在66吧里喝着不兑软饮的加冰CHIVAS，在油城四路的兰州拉面馆吃着葱爆牛肉，蹲在人民南的角落处，吸
着鲜榨果汁，满嘴口水望着穿着来往的吊带低胸，迷你裙，我想，此刻，你会幸福到死也认为值得。
汉·王充《论衡·别通》：“饱食快饮，虑深求卧，腹为饭坑，肠为酒囊。”古代先哲，我会向你看齐的。

2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孤单，甚至有些寂寞。罗曼·罗兰说“生活最沉重的负担不是工作，而是无聊”。原
来，左右我思想的，一切都是无聊。
春苑街的鱼蛋摊。某些日落时分我会在那里出现，一支罐装燕京，一串牛肉丸、鱼春卷、包心贡，两串黑椒鱼
蛋。啤酒喝下喉咙的感觉，比做爱还舒服。
可惜，那里没有鳕鱼豆腐，无望常常说，想到豆腐就想起女人。
而他的手机的屏幕上写着，生于无望，不能死于无望。
数年前，17中门前的那家四海鱼蛋，一串鱼蛋卖5块，感觉像个*子。也许我们太受香港电影的毒害，那该死满
街乱跑的鱼蛋走鬼与那揪心的水手裙女生。
鱼蛋摊在茂名遍地开花是4年前的事，现在贱卖到1.5元一串。
然后，在靠影剧院这边的路口，也出现了几摊，我吃过一次，依稀没有感觉到鱼的滋味。
市一中对面的鱼蛋摊，更是廉价，1元一串，就像我，低贱得连条狗也敢对着我吠吠。
印象比较深的还有市委大院后门的波霸奶茶店，不为其他，只为曾经有个PRETY女孩和我一起消耗那些多余的无
聊时日。
3
有个晚上，在公路局对面的小巷路口，我看见一个赤裸的丰满女人在优哉闲走。我怀疑她有轻度精神病，只是
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我有严重性幻想症。
她那对丰硕的乳房让我想到一词：波霸。
欧阳修在《左氏辨》有言：内正其心，外正其容。
但我是猥亵惯了的人，纯粹一个饭袋酒囊而已。
为民路的波霸奶茶，总会有那么外表清醇的女孩子出入。我在那喝着啤酒，就绝对不会喝奶茶，W非常反感我侵
犯了她的爱好，然而她未必知道，我在南宁吃早餐都喝白酒。还有，当你在东园喝早茶看见一个疯子，端着酒
杯喝啤酒的，那一定是我了。
台湾人的饮食里总喜欢把茶与奶混在一起，几乎像是加糖加奶后的咖啡，似乎他们那一口嗲音都是如此熏陶出
来的。但是，即使我喝了一百遍一千遍，也不会也想不通为什么人们非把珍珠奶茶叫成波霸奶茶。
说着波霸奶茶，又想起双山三路民信老店的姜撞奶，无望喜欢把它叫成“*撞奶”，下流无耻的家伙。有个长着
虎牙的女服务员脸红红地乱笑，看来，年纪轻轻的，都已成人了。

4
还是继续说关于奶的话题。
民信的双皮奶比宝生园的好吃。阿军曾经泡过一个宝生园的MM，拖了人家的手，亲了人家的嘴，摸了人家的胸
，就把人家甩了。
所以，我还是喜欢去民信的吃双皮奶。
传说中双皮奶的产生，和湖北的热干面有点雷同。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网友对我说，江西的瓦灌汤，麻辣粉，武汉的热干面，让他的悲伤的城市画上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在茂名，我的悲伤已经没剩下多少，孤单令我丧失了一切的勇气。
偶尔去吃一碗双皮奶，才知道，世上还存在着一丝慰籍。

5
新疆小偷和河南骗子一样出名。不过我喜欢吃新疆的葡萄干与河南的五香豆腐干。
还喜欢吃他们的大盘鸡，烤牛肉。
2年前，在嘉燕大酒店楼下小糊涂酒吧附近有家新疆烤肉店，那里有手抓饭吃。那时候，光中余、河虾和他的马
子三人最喜欢流连的地方。
记得那时候正是珠江啤酒出湛蓝系列的时候。只是那里的手抓饭不正宗，油太腻，虽然老板是正宗的西北人，
但感觉是从山坳出来的，半辈子没吃过油水。羊肉依照新疆人的习惯，三块瘦的合一块肥的，2块钱一串，味道
和我在北京王府井步行街吃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三个月后，店关门了，从此，茂名再也找不到新疆烤肉的招牌了。
它没有了，我却开始想念它。


6
说起烤鱼。很自然就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词。
04年之前，在灯光夜市靠近中心广场边，有个湖南人在摆烧烤摊。老板是个中年干瘦汉子，还有个高大的小伙
子帮手。我是个喜欢辣椒的人，他烧烤的孜然风格、火候，正合适我的胃口。
我从那里吃到最原始的烤鱼。两块钱一条的罗非烤鱼，没有复杂的搭配，除了少许香菜。
像一位简单的女人，没有多余的矫情。
06年，我跑去同渡中人喝酒，那是我第一次喝到雪花啤酒的日子。原来老板们都是我的同学。阿伟推荐我吃招
牌菜烤鱼，可惜，我到现在都点这个菜。
因为烤鱼，在我心中是一种标记。
贾不假臭豆腐的老板说他们去东莞烧烤了。我相信这是事实，因为他的臭豆腐是茂名最臭的。
7
我爱吃臭豆腐，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北京王府井步行街的黑豆腐，已经被改良了的，完全没有臭味。现代工业化让一切都烙印上了工业气息，电子
化的发展让万物有了复制功能。文博路口的沈字坊，晚上你会发现一些打扮雅淑的女子，就如她们口里吃着的
臭豆腐，兑变得成楚楚动人之状。
长沙南门口、火宫殿的臭豆腐听网友说是最正宗的。其实臭豆腐的发源地在浙江绍兴。因为绍兴人的风味，一
是霉，二是糟，如糟虾，糟菜，用的卤水和臭豆腐用的非常相似。
在茂名，很多的臭豆腐都地域化了。比如，新湖路口的潇湘臭豆腐，吃起来，更多的是豆酱的味道。闻不到臭
味，我何必要吃它呢，还不如在家吃生葱冬瓜拌豆腐。
夜市里的贾不假臭豆腐比较接近湖南风味。老板除了冬天，一般夜里都赤裸着上身，我和胖仔去吃，对我们都
特别热情，辣椒也加得一次比一次辣。可惜，到今年，他那里的辣椒已经无法辣住我的胃了。喜欢那里的香菜
、湖南酸菜、葱，04年的黑、白豆腐，现在，感觉他们偷懒了，豆腐不再那么嫩了。
周末，有时候一个人，喝瓶燕京鲜啤，看着来往的各色人物，体味一个城市的草根阶层的夜生活，我才觉得我
是茂名人，在那些酒吧呆久了，会对现实的存在发生扭曲。城市如豆腐，白天它展示你香的一面，黑夜，才散
发本质的臭。
也如女人。你慢慢地吃几块臭豆腐，感慨也许比我还多。
虽然每次吃完回来，第二天，我必然拉肚子，可是拉了之后，还是想吃。

8
在日本AV里浸淫过的狼友去明湖或者国城，看见菜架上的青瓜，一定不会陌生。女孩子还会稍微来点脸红。
非也，我这里不谈风月，只谈美食。刀拍青瓜，我的至爱。
个人认为，最好吃的是二丁目酒吧和聊吧的，盘子大，青椒分量足，还有辣椒油也很够味，醋调和得恰好。黎
和路口兰州拉面馆的也不错，6元一碟，酸酸辣辣的，蛮有嚼头。
黑土地的做得有点马虎，辣椒的味道比醋的味道淡，吃着真想操他娘的，什么东北人，一点也不吃辣，招牌菜
的竟然还是小白菜粉条炖鸡。劳动局楼下的乡村菜馆，他们的刀拍青瓜感觉一般，瓜太硬。红蚂蚁酒吧的，瓜
切细细的，简直像宫保鸡丁。好味道川菜馆的，口味中等，不温不火。湘宾楼的，做得一年比一年差，官山一
路的湘汇园也是，可怜生活在茂名湖南人，连一道正宗的刀拍青瓜也无法吃到。
而同渡中人的，完全是水东风格——白糖加醋。
有时候，吃刀拍青瓜和看A片同一个道理，看着不过瘾，就自慰吧。
可是该如何自慰呢——
把青瓜装进白色胶袋里用刀拍，看到它爆裂，再切成块，然后过下开水。先炒花生碎末、辣椒油、芝麻香油、
干辣椒少许，豆拌酱少许、香菜末、蒜末、调味豉油、凉拌醋少许、糖、精盐、味精、鸡精，与青瓜搅拌腌10
分钟即可。

9
我记得有句唐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五年前的沙县福建饺子在茂名的大街小巷正是演绎
着这样的神话，正如04年足球欧洲杯上，希腊人夺冠的神话那么美妙却在第二年遭遇破灭一样，近几年逐步淡
出了面食小吃行业的主力，异军突起的沙煲粉迅速占据了城市每个黑暗或者光明的角落。
记得刚出来工作的那一两年，是我在酒吧混得最混蛋的时刻，一个星期有三四天是醉酗酗的，常常凌晨一两点
从酒吧里出来，跑到夜市挨近教育学院门口的一个沙煲粉摊吃上一碗才回家睡觉。老板是一男一女，男的口舌
不是很伶俐。
我喜欢那里的沙煲粉，料很足，米粉有弹性，吃着同女人接吻吸吮舌头的感觉相似。鹌鹑蛋、香肠片、酸豆角
、辣子鸡、大白菜丝、绿豆芽、炒花生米、腐竹、葱花、香菜，一点也不含糊，而且火候控制得非常好，经常
吃得我鼻涕直流。
现在天涯流行一个帖子，是关于男人没有车没有房子该怎么办，的确是件很值得探讨的事情。我想如我这样的
男人，大多时候像夜市里的一粉沙煲粉，各方面都很掉渣的。有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叫S，在星际里和我腐败了一
个晚上后被我带到夜市去吃沙煲粉，她很不愿意，因为她下半夜的消夜经常是在汇食广场。很多人喜欢吃那里
的黄鳝粥，我却是有点怕吃那个，我对那里的印象一次比一次差，是因为汇食广场菜式分量一天比一天少，价
格却一天比一天高起来。
我知道像S这样的女人，真的不会少，所以，和她相似类型的人，你只能在酒精上麻痹她，在感情上玩弄她，千
万别像你喜爱街边小吃那样痴迷。我想起05年夏天，我和一群网友在天涯炒热的芙蓉姐姐，S和她比起来，还真
不如芙蓉姐姐的直率呢。
以前，因为写书的朋友在建设中专附近开了间根子牛杂，认识了旁边的亚兰沙煲粉，感觉还过得去，可是在上
个星期我再去，发现，世界变得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换了老板后，简直把这当成了学生饭堂，沙煲换成了不锈
钢盘，汤水咸得如直接从海里捞出来一样，还有配料，除了酸豆角外，其他的都不及格，况且缺少好多样品，
那腐竹简直是猪才吃的，让人无比怀念广西桂平的出产的腐竹，那弹性，才有牙齿轻轻咬女人乳房的感觉。
我才吃了几口，就买单走人。还有一次我才吃几口就走人的沙煲粉，是在为民路，挨近人民医院的十字路口处
，要不是我因为前天喝酒伤了胃口，整天没下一颗米，我绝对不会坐下叫那么一份。酒友阿非是通过小学女同
学Sue认识的，我两人都见酒就狂的主，在Sue庆生会上，一个号称千杯不醉的家伙恼怒了我们，那一个晚上他
和我，每人一口气吹了4支啤酒，然后他就缠上我了。
在别人的喜酒上干了一斤白酒的他，8点钟就跑去360，拍人家的大门叫开门，然后逼着我陪出去和他喝酒，我
只好从床上爬起来，之前的晚上，在66，帅男人猫害苦我了，骗我出去喝一点小酒，本来两个男人，没想到后
来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来，光喝喜力就喝了五打，喝到凌晨四点，我醉了。唉，肚子空空的感觉好辛苦，就如美
女脱光衣服在你面前你却阳痿了。搭摩的在十字路口下车，等那一对邋遢夫妇弄上一粉沙煲粉，我吃一几口，
靠，米粉像米粥一样糊，真是食之无味。
现在想想，还是认为黑土地饺子旁边的那家沙煲粉好吃，特别是上个星期五，干姨在海港食府请吃饭，喝下一
斤米酒，然后几个人又被干妈请去高歌唱K，全场都是女士不喝酒，我一个喝掉所有的啤酒，最后还是一份沙煲
粉使我回家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现在茂名的沙煲粉如竹笋林立，我印象里觉得不错的还有新华书店的那家无锡包子店，旧供电局大楼下，联通
大厅门口，佐丹奴附近，金色年华旁边（火候不错，只是配料差强人意），33号咖啡附近，老龟……
英国有句谚语，心灵不在它生活的地方，但在它所爱的地方。
也许有一天，茂名街头的沙煲粉，也如沙县的饺子一样没落，成为记忆的时候，我依然记得它。


10
人不能活得太充实，必须让自己有时间寂寞下来，你才会发现，周围的事物居然有另一种值得你去诠释以及思
索，甚至颓废。
在你身边，会有无数的人，穿越一个又一个站台，用脚丫抚摸一条又一条街道，幻想一片又一片天空，见证一
场又一场别离。城市的聚散悲欢都是别人的故事。请记住，孤单才是占领大半人生的伴侣，寂寥才是伴随生命
的主旋律。当频繁出现在66吧里，喝着喜力啤酒，满眼看到的女人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未成年的，
成年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性工作者，交际花，我觉得酒吧的空气突然飘满*女脸上一层一层剥落的胭
脂粉， 让人无法继续呆下去。
最近我闻到烟草味，觉得很舒服，我知道，离烟鬼的地狱也不远了。我开始讨厌66吧，也更讨厌那里的麻辣烫
。20元一份，你翻遍了也不会找到几片牛肚或者火腿，豆芽，满盆都是豆芽，就如整个晚上都在无数张酒桌里
穿串的女孩，那感觉就如嫖*一样，你以为你在嫖她，其实人家也在嫖你。
360吧的麻辣烫，22元一份，无论是从火候还是配料上，都比66的胜出无数倍。起码，不正宗，但能安慰酒鬼空
虚的胃。
现在冬天来了，我好想白天傍晚，一个人行走在茂名的大街小巷，像一条可怜的狗那样，闻一下来自平民百姓
的香味。因为，在市教育局停车场门口，就有一家麻辣烫。
有个女网友说，来武汉吧，这里的有你喜欢的麻辣烫。
还有我喜欢的麻辣女人。

11
现在最想回忆一下福建沙县小吃。
同时，说一下茂名的色情业。
5年前，大街小巷基本都是福建沙县小吃的影子。和很多城市的网友交流过，大家都有种感慨，福建沙县小吃遍
地开花的速度来得迅猛，而消失也是转瞬之间的事。最近，它开到贵州去了，依然如梅毒一样猖狂。
可是，5年后，在市区，当初超过40家的规模，现在，屈指可数了，而味道尚存的，我想，也是那么几间：国泰
宾馆楼下的，那里的辣椒酱一流，各种骨头汤煮出来的云吞，水饺，味道独具风韵；夜市附近某招待所（以前
的城市信用社）楼下，茶叶蛋不错；国成东门路口，大槐树下，3年前，N带我去吃，她说店主是个帅哥；金盾
宾馆路口，以前，超好吃，现在，如半老徐娘，只能是风韵犹存了。
4年前，在福利院路口那间福建沙县小吃里，我看见对面的一个女人，她的乳沟雪白雪白的，好怀念。
还有那个雨天，坐在油校对面的福建沙县小吃店里，看过往的青葱岁月，很想把这座城市想象成悲伤的水泥森
林。
悲伤与快乐的雨水外，当然还有生活在茂名的性从业者。
当你在口岸街走过，看见一间间灯红纸绿的门面，一条条肉腿，一张张粉墨的脸，或许你会感到自己现在的幸
福了。


12
在天涯，我对每个女人都说，我最好色。可惜，她们都不认同我。
这是个宁当流氓不当傻逼的时代，所以，她们都被我伤害了。
不过这一节，我想从电影说起。一部韩国伦理片，美女申恩庆主演的电影《女/昌》。
其实，看了《女/昌》后，带给我的，是内心无尽的难受与悲凉。
女主角是一个从未涉世的清纯女孩子，柔柔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柔柔的心。被骗进了这个圈子里面，第一次被三
个男人强奸。说不出的心疼。糟蹋，可耻。没有机会逃，逃不出去剩下的只有绝望以及接受命运。她的美丽，
使她每天平均要接12个男人。在疲惫中，遇到了一个纯朴的乡村男孩子，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安慰。
时代在流逝，新一任的总统上任，她被卖到更高级的场所。她开始花枝招展，她开始娴熟接客。然后她被一个
开出租车的男人看中，可是这一次婚姻没有成功，原因是男人的父母不能接受。人之常情。她继续做*，开始麻
木。后来又被一个真正有钱的男人娶了做继世，可惜她的婚姻再次失败，因为他的丈夫让她去和客户做肉体交
易。后来，有个男人给她钱开了个酒吧，开始做鸡头。但是生意失败了，她重新变得一贫如洗。最后，她又回
到了圈子里，做着她所认为的唯一可做的事——女/昌。
电影结尾，那个乡村男孩子找到她，给了她所需要的依靠，开着摩托车搭着她，一直开在繁华都市的路上，那
背影，却令我有两流清泪。
这样的电影，我觉得在中国未来20年间，是不能有人如此艺术地拍出来，每天充斥在幕布上的都是《黄金乳》
、《夜P》、《无聊》之类，横垣在荧幕上的，是《任长霞》、《大国泱泱》，它们尽情来欺诈我们的灵魂与精
神。小老百姓的日子，在房价高企，物欲横流的时代，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都是罪孽的。自由，干净，灵
魂，不再是所有人的权利。那些女/昌者，终一身，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酒囊、饭袋、女人，我在茂名吃喝玩乐的十年，最终看到的，都是一片灰烬，缥缈虚空的哀伤。压抑、忧愁，
像女人的乳房一样充实地压着我。我点一支狼烟，烟飞灰灭之际，恍惚十年苍茫，看到的都是满天的黄色，那
一片油城的情色。
只要你肯留意，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画面，风尘女出没的街口，都会有人在摆摊烧烤，而且，那些味道，却
出奇的可口。口岸街现在有32间发廊、美容中心，我印象中，1995年就开始树立起茂名红灯区的响亮招牌了。
鸡头多数是湖南人，性服务者，有来自农村的村姑，也有来自珠三角血汗工厂的打工妹。最辉煌的时期是1997
年到2003年间，门前车水马龙，满身酒气的大腹便便从小汽车里打开门，女人趴在车窗上讨价还价，恍惚有《*
》的感觉。有网友在百度帖吧上问口岸街与边防支队的关系，我觉得有点幼稚。不过，那附近有家有点规模的
美容中心，经常派员工在市区大小食肆上派发洗脚传单，却是很有名的。不过，名字我却忘了。
100一次，200到300一夜，这是茂名性服务的普遍收费，最先是由口岸街那30几间鸡店的竞争来实现市场价格浮
动。不过，比这便宜的，还是有的，在河西，汽车站与成衣批发市场，包含市二中附近一带的街道，那些大小
发廊，所谓的美容店，都是交易的集中地。1994年以前，这里曾经辉煌过，这里的土地，曾经埋葬着无数茂名
男人的精子，或者后代。到了2001年，方兴市场南部的几条街道，市六小门前之路往东30米，方兴花园南门，
这三条路段，发廊开始林立，空空的洗发水瓶，积灰的理发桌，生锈的剪刀……配上红灯区的标志——昏暗的
红灯光。而这个路头，曾经云集四个烧烤摊，其中的林叔烧烤，我去了三次，三次都没能找到位置，我与它无
缘。
有网友在碧海银沙上痛斥过文东街是犯罪的天堂，那一带是湖南和四川人的天下，犯罪团伙的成员经常出入66
吧。文东街与人民北之间的那条街，两旁长满了假琵琶树，好象我曾经生活过的车山路，几乎把街道的天空，
都遮盖了。路边有人在烧烤，是个老太婆，她烤的鸡翅膀，非常够火候。但，这却是一条堕落之路，每一间发
廊门前，都有几个摩的司机，和中英大酒店南边的几间美容中心一样。那些摩的司机，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
着鸡头的电话，就像南京的红灯区——集合村附近的的士司机或者韶关的的士司机，没有一丝差别。一堵墙里
面，坐着一群群肉体，映衬着摩的司机干瘪的灵肉，是写不尽的都市草根的麻木。
2002年，军分区后面的街道，一下子成了发廊街。24小时营业的麦氏，从它诞生的那一天，我就认为那简直不
是人吃的东西，可惜，我身边的人，男人、女人，却偏偏喜欢它的牛腩粉，龟灵膏，太令我震惊了。更令我震
惊的是，这一条街几个月之间集中如此多的发廊，却基本都保持着清白身——洗剪吹8元等，货真价实。曾经还
有个美容中心，对男女开放，洗脸10元，按摩15元，都是正规的。2005年，从这一年开始，洗剪吹变成10元了
，发廊一间一间倒闭了，麻将铺、牛杂店、包子店、杂货店、药店、盐焗鸡店……真正的发廊没几间了，仅有
的，一半变成了以性交易经营为主。华景花园拔地而起了，它的东边是湛江白切狗，茂名为数不多几家可以吃
白切狗的地方；西边，一到晚上，数家红暗的灯火，拨撩着路人、住户骚乱的心。食与色，往左是天堂，往右
也是天堂。
最近，美洲大陆的头条都是小贝的新闻，突然想起辣妹曾说过一句色情味道很浓的名言:没有比他(小贝)的身体
更适合我的了。城市底层的色情，没有哪种地域名词更适合它了——城中村，可以说，凡是有城中村的地方，
必有性出售的存在。茂名市区有78条城中村，国成对面的，是茂名著名的二奶村，只要你坐在名典咖啡一楼西
边靠窗的位置，就会发觉，有钱真是好，因为，包二奶，玩的就是钱。以前，国际酒店爵士夜总会的小姐就是
住在村子的出租屋，每天下午5点左右，一齐从这个路口走向对面的黑夜里去。思绪回到1996年，那一年，茂名
大厦正值辉煌的时候，那里的小姐也像现在这样，从明湖后面那条街道一直走过来，于是满城尽是大波妹。
2005年11月，名峰加油站旁边的宾馆和洗浴中心开张，某天下午，一个身着桑拿制服的MM从未竣工的合力花园
边过马路，伟大的胸部一抖一抖的。2005年9月，我看见文光花园门口对面的小快餐店里，十几个穿素J桑拿制
服的MM，围在一起吃晚饭，有一个，还用手拿着块鸡腿在咬。2006年3月，T开始想念粤龙桑拿的MM。2005年10
月，无望、阿辉与我，在从国成停车场去红蚂蚁的路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漂亮桑拿MM走进康乐中心，
那一刻，我们都忘记了茂名的女人。2006年11月，龙湖市场附近，一个满脸胭脂粉的女人，在发廊门前，向着
我招手。1998年3月，双山村的村民小K说，这里是京城八大胡同。我这时，突然怀念起方兴市场边的那家天津
狗不理包子，6年以前，一块钱三个。
4年前，疯子一刀对我说，一所，50元。

13
来广州番禺两个多月了，生活也习惯了，酒也开始喝了，吧也开始泡了，每次喝得大醉回来倒头一睡，半夜起
来喝水，就想起过去的茂名。
我已经好多天没吃过化州牛杂了。
昨天在超市买菜，听到服务员说报纸刊登茂名有死猪进广州，我毫不犹豫向她说，我是茂名的，中国到处都有
死猪。
是的，中国到处都有死猪。
这十年来，我也许吃了不下一百头猪，也许这里面就会有一头是死猪。
但我依然还活着。
我活着，但失去了向往。
五一期间，在66喝了一晚又一晚的酒，人变得越来越无聊。
这个城市，或许在我的印记里慢慢老化，正如所有女人的乳房，一天天的下垂。
位于将军花园那条小巷里，有家叫家乡牛杂的化州牛杂，我现在最为怀念。老板与老板娘的淳朴，是比这牛杂
更有韵味的一道美食。
人生的某一刻，不需要太多太复杂的欲望，只需要一两个人，陪在你身边，和你喝到天亮，这就是满足。

14
网友J对我说，他在春天种下一个女朋友，秋天，他就收获了一堆老婆。其实，一切不是这么计算的。
十年前，我在河西旧一中西门处吃田螺喝冰水，那一对化州夫妇一干就是十年。
杜甫说，十年生死两茫茫。
如今他们已经尘满面，鬓如霜，炒出来的田螺已失去早年的味道。也许说到田螺，大家只知道螺旺阁，机修厂
田螺，而对这些我却不屑一顾。
我看着那对夫妇他们的几个儿女长大，他们也看着我们变老。
这是天下再好吃的田螺也无法替代的佐料。
一个人，会有多少个十年？
可悲的是，他们一家，十年的档口没变过。
却更加破烂，更加沧桑，更加潦倒。
小东江的东边，一间间大型商场嚣张开业，一座座豪华私苑拔地而起。
一条江，隔着两种寂寞。
因为水里的草根，永远是不会变成竹林的。
我们的钱袋永远都跟不上通货膨胀的步伐，于是我喜欢午夜12点，来这里与田螺相会。


15
看了色戒发现女人靠不住，看了投名状发现兄弟也靠不住，看了集结号发现组织更靠不住。从广州回来，在茂
名的街头看了一下，很多关于饮食的地方都变了，原来自己的胃也不一定靠得住。
饭袋、酒囊、女人（我在茂名吃喝玩乐的江湖风雨十年路）这个系列已经好久没写了，正如我已经半年没有写
小说。08年元旦的那个晚上，我在54吧里喝酒，听到新年倒数的声音，我竟然泪如雨下，我的07年就在碌碌无
为之中虚度，这一年，小说没能顺利出版，感情也倍受煎熬，我就像被虫蛀了的苹果，外表光鲜，但里面已经
烂了。
前几天路过官山路，看见森之味没有了，虽然过去我一向对森之味评价不好，但未免一番唏嘘，就如女人，即
使她很丑，但相对久了，也自然就顺眼。
在广州新冶酒吧的卫生间门口摸了一个女人的奶子，非常饱满，就如我在茂名吃的白馒头。









15 （鉴于对茂名这个让人误解为的不毛之地一种眷恋，或者是对过去人生的点滴总结，我感觉有必要继续写下
去，文化是靠人吹出来的，也是悟出来的，或许我的作风一向道德败坏，但如果能让一个城市闷骚起来，就是
贱一点也值得。好久没写感悟性的文字，有些生疏，希望大家见谅。） （14节以后的内容，可以独立成为第二
季。【有些模仿美剧了】）

山水豆腐 其实我们真的很不幸，生在这片神奇的
土地上，这片土地上的人，一辈子在被洗脑，每天只有少许被权贵施舍的权利，却被要求从小就无私奉献。但
是，我承认，我是个茂名人，虽然不是一个历久弥坚的男人。法国摄影师贝尔纳尔-富孔(Bernard Faucon) 说
过：“不留任何余地给真实。”，对于我，和女人在一起，不能带给她们真实，在一张不太熟悉的床上，双方
都不放弃丈量对方的权利，可是莎士比亚说过，丈量深浅的爱是贫乏的。其实，男人与女人的爱，往往只需要
一个晚上。说实话，只需一个晚上就能丈量的爱，与吃豆腐在英文的说法一样那么无趣——Come on to her！
Come on to her！her，女人…… 想当年，在360酒吧里第一次见到Susan的时候，我就趁着酒意，摸上她的手
。她就说了句：“你想吃我豆腐？” 《本草纲目?谷部?豆腐》里载：“豆腐之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 深
圳诗人安石榴05年春节期间在高州林泉寺住了一个月，他下山后第一句话就是感叹那里的水豆腐真他妈的香。
我知道，寺庙里的豆腐，都是和尚做的，不带半丝风骚。 可惜，我砍不掉凡根，记得05年第一次吃“家乡菜馆
”的布袋豆腐，觉得口味不错，可惜后来吃多了，现在都觉得反胃。女人也如此，Susan是女人，所以注定我不
会和她长久。我也从没想过第一次见她的那个晚上，就因为她说了一句有关豆腐的话，就跑到旧夜市的贾不假
臭豆腐打包了一袋给她。 “这是我一辈子吃得最臭的一次豆腐！”若干天后，Susan光着身子趴在我身上，疯
狂地叫道。那一刻，她感觉是她自己在操我！


16二丁目酒吧

“二丁目”，在日语里是“第二个十字路口”的意思，在另
一层的意义里，二丁目指的是日本新宿，那里是男同性恋区。一丁目和三丁目是女同性恋区。偶尔在网路上看
到二丁目酒吧的广告：“如果日本游客看到‘二丁目’一不小心成了一家酒吧餐厅的名字，会作何反应？”，
男人而已，我和无望喝醉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搂搂抱抱就睡？只可惜，二丁目的厕所是在不能恭维，我抱着
Susan酥软的玉体，刚把她华歌尔文胸背后的钩子解开，她就吐了。这个时代，其实无论蕾丝内衣还是工作报告
，简洁都是最好的。就这样，从此以后，我就恋上了二丁目，正如国内有个作者写过这么一句经典：“有情人
终成狗男女，发起情来挡也挡不住。”正宗的麻辣刀拍黄瓜，全是沸水飞过的清脆青椒圈丝，冰水泡过的黄瓜
碎块以及老干妈，整个晚上就吃它，喝让人恶俗的10元一瓶的大力加红冠，人生，到此刻好似都已经满足了。
一个女人，在具备女人所有的属性基础上，只需要某处身体器官比别人优秀一点，就能勾引男人。酒吧的真谛
也就是如此。吧台的左端与右端，男人与女人。 “一个眼神我就能看穿她的心。”号称摧花辣手的阿忠看着女
人，吹嘘道。只可惜，同样的道理，一张钞票也能插穿妓女的肉体。


17狗鞭

酒吧作为城市的子宫而存在，每个晚上都在孕育新生命。当然，茂
名也不例外。也因为城市里盛产一种叫寂寞的花，懂得挥霍的我们常常拿它去酒吧里献给那些比我们更加无聊
的女人。记得拉罗斯福哥说：“相恋的男女在一起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那是因为自始至终在谈自己的事情。
” 只是，我们都无法明白，整天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是如此的无聊。一打开电视，每个台都在疯狂地卖肾
药，尤其以茂名的地方台为甚，茂名的男人都被做广告的和卖肾药的强奸到阳痿了，只有八心八箭的侯总还在
半夜里扯着破喉咙拼命地喊。幸亏的狗肉铺卖的狗鞭分量很足，海绵体入口很有韧劲。只是每次路过新华书店
门前以及红豆城门前的走鬼小吃车，那整齐排列着的热狗总让人觉得很黄很暴力。而且，关于狗鞭，我一直在
想一个问题，切狗鞭最好的时机是什么？勃起状态还是伏软状态？是先切狗鞭再杀狗，还是先杀狗后切狗鞭？
我只知道，河西白银街卖的狗鞭，很肥很强大。


18鲜榨果汁

在茂名，你想做圣人，其实也不太难。我最喜欢在每个下午4点
左右，在红豆城楼下的鲜榨果汁摊前喝上一杯木瓜汁。还记得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里，那个也卖果汁的
杂货店，总有一股暗涌流动的情愫。网友KK在其博客里说过：“爱喝果汁，害怕打针；看悲伤电影，回家一定
哭死。” 每天下午四点开始，全茂名的娱乐场所的小姐都有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那些在求雨岭
村蜗居的，本来就有两个奶子却非被外界重点突出性器官而命名为“二奶”的女人，也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与时间与时尚“交配”。若干年前，我和按摩女C唯一一次白天的见面，就在红豆城楼下一个鲜榨果汁摊前，喝
着鲜榨木瓜汁，外加点芦荟汁。其他时候，我都是在她一天工作14个小时的温州港里一起研究飞机等航空技术
，她的服务水平在行内算是鞠躬尽瘁了。如今，一个人在喝着丰年对面美味达的昂贵果汁，索然无味。欧阳修
在《左氏辨》有言：内正其心，外正其容。可惜，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无望说，口岸街有一个雏鸡，第一次就
卖了5000块，买春的是一个60岁老头。而我见到她的时候，是在赛格特酒店的房间里，无望的表弟阿辉正把她
压在身下。她临走前，从我手里接过一百块，回头吻了一口醉倒在床不省人事的无望。我终于明白，一层膜如
同一堵墙，无论价值还是命运，都有天壤之别。



19狗脚

歌德说过，告诉我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我就能告诉你，你是什么
样的人。我不是什么风雅之士，仁义道德对我来说，也只是清明时节给先人烧的大面值冥币而已。 从2007春季
年开始，我就讨厌烟草的味道。虽然很多感性文字都在说，“他身上有好闻的烟草和皮革的味道”。但我害怕
在这一股味道里找到最是令人迷乱的寂寞。那个与烟草为伍的女人Cola，她的屁股，总是一天比一天肥大起来
，胸部却越发和停靠在温记狗脚王门前的MIMI车一样的精致。 还有那辆号称是奥迪的弟弟奥拓车，车后窗贴着
大大的“温记狗脚王”，“电话XXXXXXX”，好似一个办证的，满大街跑。人家乔治-阿玛尼（阿玛尼服装的老
板）都说了，性感并不是无度地裸露。印象中的温记狗脚王，那狗脚做得马马虎虎，可依然门前车水马龙，也
许只是我本不爱吃狗脚的缘故吧。无望说过，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未结婚的男人只在乎有没有女人可上，而
结了婚的男人，考虑的则是，这个女人究竟能上几次。


20牛杂

丽都酒店对面有一家牛杂店味道很不错。只可惜，我去的当天下午
，天下起了大雨，二楼靠窗的地方看到外面的，只是一条杂乱的小巷，城市的水泥森林都在大雨中一片沉默。
还记得韩国电影《色即是空》里女主角流产后的那首英语歌曲的《If》（Bread乐队），“if a picture
paints a thousand words，then why can't i paint you?”（如果一个图片描绘了几千字，为什么我就不能
画你？），牛尾汤的味道，完全比不上将军花园小巷的“家乡牛杂”。 某个下午，在“家乡牛杂”旁边一家新
开的牛肚店里切了十元牛杂，一碗河粉汤，味道清淡，好似白开水。广州宏城广场上的水东牛杂，35块一份，
一点也没有石油大厦对面的水东牛杂好吃，只是，洛溪大桥下，百佳超市北面拐过若干条小巷的一家广记牛杂
，电白人开的，让我在广州也能吃到茂名的牛杂味道。状元坊里的5元一碗和味牛杂，再怎么有名气也不及红豆
城楼下以及二丁目酒吧门外、市六小小巷的牛杂摊车弄的好吃。 所以，我基本是个怀旧的人。 这两年，每次
回来茂名，总到“家乡牛杂”一坐，而那里，已经扩大为两个门面，所做的辣椒酱料也越发有水准，老板与老
板娘更是越发青春了起来。以前，烦恼丝的理发师总是问我，你看起来很年轻，今年有22了吧。 其实，再老的
妓女，她对客人都说是豆蔻年华。


21牛尾汤炖饺子面

搞大女人的肚子其实很容易。 要喂好女人肚子却很难。
韩国的《悲伤电影》片段里，在大型折扣超市做了三年兼职的全淑贤说过：“爱情离开了物质也能存在，这种
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若干年前，身为妇科医生的M钓上了明湖商场的一个小妞Kelly，他经常在10点以后等
她下班，带她去球迷酒吧楼下的福建沙县饺子馆吃一碗牛尾汤炖的饺子面，然后去金盾宾馆开房，与Kelly从地
上搞到床上，再从床上搞到地上，再从地下搞到浴室里。 每当这个时候，我和无望等几个人在66吧门外扯着电
话要外场经理死也要死一张台给我们喝酒的时候，就必定收到M发来的彩图，说真的，照片里的Kelly还真不赖
，特别是那对奶子，和方兴市场里卖的白馒头一样有看头。 有时候女人真的很傻很天真，M一辆破捷达就能把
Kelly的贞操给弄啦。人家天涯社区里好多发帖的霉女说，一坐上尼桑以上的高等车，才会情不自禁地湿了。沿
江路大排档卖的翻沙芋头，一碟12块，在高品味身价就翻了一倍。这几年，无论是茂名还是广州，沙县的饺子
馆出品的菜素质一直在下降，牛尾汤里是否真的有牛尾，值得怀疑。 三鹿事件告诉我们，吃饭与拉屎，都存在
生命危险。


22

生蚝 韭菜可以壮阳，被我美名冠之为壮阳草，所以我经常夹着生蚝吃。
文博生蚝一条街还没有完全拆掉的时候，我和肥肠几个光棍在金色年华经常喝酒把妹子。 有一年，我在金色年
华的KTV房为Lisa庆生，微有醉意的女部长J邀我一起上女厕所，那时候，我很有公德心，看她无法自理，就小
心翼翼地帮她拉下内裤。 时隔多年，我不由想起了彭浩翔。他的电影总是不缺乏玩味，《破事儿》里，的士高
某一角，陈冠希饰演的Jason正向少女Shirley说，我是一个有公德心的人，每次在公共厕所小便都用自己的尿
把沾在坑边的屎冲掉。对所有洗手间的清洁工人来说，自己简直算得上是个天使。 所以，天使可能就是一坨屎
。 肥肠平时没什么太大的爱好，更谈不上交游广泛，不过他对AV女优的认识却是如数家珍。只要你看见他电脑
里写着什么毛选、马哲、学习资料、名人名句之类的文件夹，肯定里面藏的就是A片了。正如我在福华新村就看
见过有一家店，写着福华戒烟帮教有限公司，其实就是麻将馆。 文博生蚝一条街的生蚝，特大5块一只，大的3
块，中的2.5元，小的2元，其实大与小之间，没有所谓的ISO之类的标准。双山路合力城的江南烤鱼，40块一打
的生蚝，大小却好比那些原本平胸的女人穿着黛安芬还得使劲地挤才勉强有些乳沟。 一个人坐着K408列车上广
州，听着从湛江归家的广州旅人聊湛江生蚝，我越发感到寂寞。


23刀拍黄瓜
在广州天河城电影院看完《007之量子危机》，然后回到茂名，
坐在二丁目酒吧里听《再见二丁目》，貌似是件很有趣的事。 遥想当年老龟枪击案发生的时候，我没能有运气
目睹，在茂名这个地方，你如果不在午夜里亲耳听过几下枪声，大概也没什么面子出来混了。 可惜，我是个为
食猫，为女人也好，为争地盘也好，为寻仇也好，有枪就开吧，一切皆如烟云泯然而去，唯有好好再让我吃一
顿这里的刀拍黄瓜才是正道。 天涯社区的网友已经将武藤兰推崇到教育家的崇高地位，因《柏拉图的性爱》而
扬名四海的饭岛爱却香消玉损，实在令人嘘唏不已。在我的印象里，日本女优们与黄瓜放在一起，就是一种超
自然的和谐。韩国电影《梦精记2》里也有个小女孩想用黄瓜自慰被父亲撞见后赶紧咬了黄瓜一口，差点连避孕
套也吞下去了的镜头，令我终生难忘。 A级发廊门外那条街，一到晚上，就有一只老鸡出来站街，一看到她，
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幸好在黎和路口金城兰州拉面馆那边，没有破坏食欲的站街女。但是，做菜也如做人，金
城兰州拉面馆经历了“五一暴力事件”后，再有勾引我心魂的刀拍黄瓜，也枉然，这种情愫，正如“女人因爱
而性，男人因性而爱”一样，虽然曾经我那么爱那里的刀拍黄瓜，它曾经酸酸辣辣的，蛮有嚼头。 最近一次在
广州天河立交的水稻田鸡吃过一次刀拍黄瓜，满盘都是白糖味，把我雷到了。印象中，已经关闭的“同渡中人
”烧烤吧做的刀拍黄瓜就是这个味，Miss Chen还说是水东风格。



24湿烤牛肉

      我总认为，一座城市若果没有了草根生活，就好比一间没有提供大便服务的厕所，干净却不实用。
      某日在一次婚宴里听到我们城市一位市政协高官证婚人说，茂名政通人和——抬头看着满场一张张泛油
的肥脸，我觉得自己纯属一打酱油的草民。7摄氏度的日子里，我走在文光街，看着一群群冷风中穿着超短裙的
外省女子在水东牛杂店里挤，看见路边“大锅狗”字样以及某快餐店那五块钱一份的快餐，我口水哗啦啦地流
。
      我是个爱牛肉的人。特别酷爱烤牛肉。但我不爱干烤，我喜欢湿烤。
      什么是湿烤，就是精选小黄牛肉，放在炭火上烤，用酱料保持牛肉的湿度，所用时间比干烤的短。具有
这种特质的，好像在茂名不大有，原六小林叔烧烤、双山三路的林叔烧烤，以及原六小工行宿舍转角处鳌头老
太将牛肉湿烤。
      Y曾经发短信我说，六小老太让我转告你，今晚牛肉特新鲜。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Y与我的暧昧无疾而终，六小老太听说年纪大了，得病，已转让技术，再也无法
吃到她5毛钱一串的湿烤牛肉了。
      而我，又有好多年没有再去河西实验中学幸福路的田螺摊，多想去看看那炒了十年田螺的一家人，是否
也依然十年生死两茫茫。
      然后，回家翻开那张送给我大便后擦屁股也不配的《XX日报》，看一看，某官是否又在歌舞升平。

光中余

25狗肉

      我最近发觉自己有些抑郁，抑郁到想去跳楼。
      可惜，我还没当大官，即使死了，也不会爆出一丝新闻。何况我还没吃尽茂名的狗肉。然而，狗与官在

任何时代都有历史之惊人的结合在一起，“挂羊头卖狗肉”一语打自春秋时代就开始见诸典史，最近又有自己

住别墅却到处喊中国屁民四十岁之前买不了房是合理的砖家们将“禁食猫狗肉”写入《反虐待动物法（专家建

议稿）》。违法食用犬、猫或者销售犬、猫肉，个人将处5000元以下罚款、15日以下拘留。
就在前些日子，老庞从高州祥山拉了一头羊回来宰，早知道如此，我就凑200元，分个羊头送给那些砖家学者、

仁善斗士们，让他们参与狗肉，以免被茂名700万大众揍成猪头。
      生于茂名，再谈狗肉的繁琐历史，有些令人作呕之嫌，湛江的白切狗、湖南衡阳的香辣狗、广西桂林灵

川狗肉、龙城狗肉、宾阳白切狗、福建新泉焖狗肉，各有各的独到之处。在茂名，狗肉又有分别，大致比较受

欢迎的有公馆大锅狗、麻岗狗肉、水东炒狗、沙琅焖狗。上一年，无论寒暑，我比较常去活力城楼下的公馆大

锅狗，皆因通宝物资足球队的小D每次都提着盘子到煮狗汤的大锅里捞狗骨，正如拔出萝卜带把泥一样，每根狗

骨都还有肉丝连着，基本我们4、5个大男人就叫两斤狗肉开煲，光吃免费捞上来的狗骨就撑得肚皮对着天空骂

娘了，每次总有一斤以上狗肉剩下打包。
      这一辈子，吃过最窝囊的一次就是在泽丰海鲜酒家对面的麻岗狗肉，晚上10点，与Chan一起，点一斤半

生狗肉，老板娘鄙夷得几乎不想点火开煲。最近，市公安局的同学W也向我诉苦，他一辈子，只有在那里吃了一

次之后，吃不过瘾当晚再换地方吃狗肉的傻事发生。
      人啊，这辈子，其实活得挺不容易。关于风疹，医书上说，每个人或许会有机会或许到老死也不会有机

会。可能上帝与我关系特牛，拉屎的时候也忘不了砸我一坨，2008年8月，从劳动局对面的公馆东货台大锅狗第

二分店吃完回家后全身就出风疹，一根屁股针，让我保持了22年不打屁股针的骄人纪录彻底毁了。
在88吧，被我一个晚上就泡上了的Dana，最爱吃文明北路夏威夷按摩城楼下的公馆大锅狗的炒河粉，其实，那

里的狗肉，很纯正，正如Dana一样，皮脆，肉滑，有韧劲。
      市一中西门对面路口的公馆大锅狗，我最爱吃它的捞粉，蒜味浓，人工河粉有弹性，狗汤不混浊，入口

不腻，可惜，2006年某天，旁边幼儿园托管班的漂亮MM被挑逗之后，早已不知何处去。
      其实，我称不上吃狗的忠实粉丝，我倾向于吃牛羊驴，却每年每月与狗脱不了干系。口岸街的女人每次

都说卖肉生涯很苦，却日复一日干着敲门、问候、脱衣、洗澡、带套、呻吟（半真半假）、洗澡、穿衣、收钱

、拜拜的活，可能，是源于一种麻木以及习惯吧。辜鸿铭说过：“你只见过1个茶壶配4个茶杯，哪有 1个茶杯

配4个茶壶的呢？”在短暂的岁月里，我本着生活在茂名大街小巷7000性工作者的惯性服务精神，吃喝在茂名各

角落的狗肉店里。被一瓶发黄的十五年老酒醉倒在桌上的官山一路机修厂田螺旁的大锅狗，与Chan两人吃一斤

半撑到半死的双山村广华狗肉以及嘉燕对面的肥佬狗肉，新湖公园南门的新湖狗肉，第一次尝试吃了狗鞭的河

西白银街路口第三档狗肉，百利得加油站路口的尚品味大锅狗，文明北路江叔狗肉，人民广场北门五四狗肉，

市九小后面的荔红生炖狗，双山村东货台大锅狗，规划局旁的乡村醉狗，旧名珠商场对面的好再来狗肉……昨

日，在中医院等待Dana做B超的时候，接到老何的电话，星爷，吃狗肉不？
      呜呼，女人，狗肉，恰有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难以选择。
      也应了昨晚在技院对面的化州农家园喝点小酒时，老冯说的，玩再多的女人，最终还是被一个女人套牢

。

李江南

太长了，不知你讲什么东东。

光中余

李江南 发表于 2014-3-12 01:20
太长了，不知你讲什么东东。

这年头，能有耐心读完长篇，是需要道行的。

十一哥

只是说美食不必哆嗦太多，不是写作比赛更不是凑字多而出书，你来油城一路火车站对面吃碗桂林米粉才知道茂名所有桂林米粉都是垃圾

十一哥

只是说美食不必哆嗦太多，不是写作比赛更不是凑字多而出书，你来油城一路火车站对面吃碗桂林米粉才知道茂名所有桂林米粉都是垃圾

感恩

这个时代那仲有地道可言

李江南

十一哥 发表于 2014-3-12 03:58
只是说美食不必哆嗦太多，不是写作比赛更不是凑字多而出书，你来油城一路火车站对面吃碗桂林米粉才知道茂名 ...

认同十一哥观点

哈哈，支持十一哥

光中余

十一哥 发表于 2014-3-12 03:58
只是说美食不必哆嗦太多，不是写作比赛更不是凑字多而出书，你来油城一路火车站对面吃碗桂林米粉才知道茂名 ...

吃的文化，悟的层次